“你知道的,先帝他爱好翰墨,工于绘事,就连选拔重用前朝大臣时,都是以此为条件。当先帝知道了荣喜之名,并且亲自校验过后,便将他安置在了当时还不是太子的皇上身边侍候。”
夏候洐看着花惜景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荣喜他比颜体更擅长的其实是模仿各种笔迹,凡是经由他模仿过的笔迹,很多连当事人自己都辨认不出。”花惜景说道、
好似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,夏候洐目光直直地看着神色晦涩难明的花惜景,想说什么,嘴唇张张合合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。
二叔到死都不承认那些信是他写的。
再联想到被杖毙在诏狱的父亲,夏候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不过是功高盖主罢了,不过是飞鸟尽,良弓藏罢了!
可是,为什么?
若是别人便罢了,可这个人是父亲啊!他们除了是君臣,还是郎舅,更是有着从小到大的交情!就算君要臣死,那也不必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啊!
他的父亲忠君爱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凭什么死后都要背上一个谋逆犯上洗涮不掉的罪名!凭什么?
胸口气血翻涌,眼前更是阵阵发黑,脑子里像是被重重锤打过一样,一阵阵的嗡鸣声不绝不说,更是像针扎一样的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