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相宜眯了眯眼,官家做事,可真是又绝又狠,曹纪家心有余悸的将手里的东西搁了回去,“这酒真是喝不得,你瞧瞧可是。”
沈相宜见酒递到了自个儿跟前,抬手便接了过去,手在酒中一过,光影下酒盏潋滟浮动,只片刻就归于平静了,“纪家兄,你吃醉了酒,时辰不早了,该回了,别误了这位大人正事。”
被称作大人的掌印对此很受用,当即笑道:“有劳公子照看纪哥儿一二,咱家还有要事,这就去了。”
沈相宜微微颌首,几人的对话,实则全朱朗听见了,他在牢笼里眯了眯眼,潇湘公子,医死人,救白骨,可真是好大的名气,这样的人,倒真是有点意思。
掌印太监急匆匆的过来,在他的手里,还捏着一方圣旨,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力壮的太监,手里托着托盘,托盘上头搁了酒。
“罪犯朱朗,接旨。”掌印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。
朱朗坐在椅子上,扫了眼那太监,“罪犯?当今官家是我伯父,我如何是罪犯!当初父亲不轨,与我何干!”
掌印太监问得懵了懵,冷声道:“朱世子,今时可不同往日了,先前你是世子,高高在上,可如今,西王府谋逆,朝中臣亦主张赐死,官家的意思,若世子是个明白人,就该免了官家的烦忧,官家愿为世子留个全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