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神思有些恍惚,心中有个念头却十分坚定:她要去找三顺,跟他说,她不会再瞎想了,她一定跟他好好过日子,她去跟菊花赔小情。
掩上大门,她就出去了。
这些日子,她跟三顺憋着气,又是委屈又是伤心,也没好生吃过一顿饭,人早瘦了一圈。飘飘荡荡跟游魂似的,在田畈里转悠,不知何往。
走了好久,心里疑惑,想着三顺去哪了哩?
凝神细想,这才想起如今已是深秋了,三顺没在田里,肯定是在麦地里哩,她察看了下方位,认准方向,往山边旱地走来。
她急急忙忙地走着,“望山跑死马”,心想咋还有这么远哩,殊不知她先前是往田畈中央去的,当然离山边远了。
她只顾着往前走,眼望着小青山上已经全部变红的橡树叶子,如同火焰一般,忽然就微笑起来,想着回头跟三顺说,他们也搬到山边来住。
正想着,却觉得脚底下一空,“扑通”一声,她就掉进了冰冷的水中,那浸骨的凉意袭卷过来,包围了她,口鼻都被冷水灌满,立时窒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