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乾神色却仍自若。他轻轻地笑了一下。
但望你一会之后,还有心力维持这真火。
陈年的回忆携着旧时的风雪,呼啸着扑面而来。
云洗面前光景变幻,不再是广阔的高堂,而是一丈见方的木屋,以他视角正对一户简陋木窗,有些老旧了,虽然闭着,仍被大风刮得不住颤动。
云洗一眼认出,这是他化形时待过的木屋。
他想起含虚草的气味和效用。这想来是段临被勾起的、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了。不知朱乾怎么做到的,竟能将段临的记忆投射出来,让云洗以第三视角旁观。云洗修为高深,朱乾能“转嫁”记忆已是极限,想来不能再做手脚。
云洗尝试破出这个迷梦,未果,他便也不做无用之功。朱乾想让他看,他看就是了。
曾经的事他一刻未曾忘却,却也下定决心不再计较,朱乾若指望靠回顾曾经就能操纵他与段临反目,那就实在是太过浅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