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在回答什么问题,一开始是拒绝的,后来便发现拒绝带来的是生不如死,他于是竭力配合,并非为了活下去,而是为了尽快咽气——来的人对刑讯的精通,超过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。
很快就一切都平静了。生与死之间的转化在极端情况下,快过打一个哈欠。
屋子里唯一还站着的人是大k,他一面用一块白色毛巾清理工兵铲上的血迹,一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围的一切,以他为中心,尸体形成了一个大致的扇形,全部头朝顺时针方向,大部分人死不瞑目,两具尸体之间的差距几乎是精准一致的,地面上也没有留下大屠杀应有的污迹,这一切都充分体现了杀戮者严谨的特性,他很有可能是个处女座。
在店铺的大门和两侧落地窗前,陈列着如同布展一般密集的武器,重型机关枪均匀排成一行,枪口顶在封口的木板上,直对着外面的街道,墙角有移动榴弹炮和肩扛式导弹。
大k注视着这一切,而后沿着店铺走了一圈,他的手指在墙壁上像弹琴一般轻快的按压着,偶尔手掌张开,覆盖上去停留一阵子,就这样慢慢来到了收银台后的那面墙。
他对这堵墙格外有兴趣,从高处一路按压往下,最后来到底部,直接趴了下来,侧耳听着地板下极其微弱的动静,当他觉得自己听够了,便回身拿起那把工兵铲,像舒展魔术一般,工兵铲忽然从两边伸出粗重的铁锤,还带着通了电才有的嗡嗡声,大k挥起锤子,重重砸向地板,敲击声如被轰炸,威力亦然,地板应声而裂,露出一个大口子,一阵寒风带着地下室的沉闷感以及汽油特有的臭味,吹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