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工夫,另外三个学生家长也都陆续来到学校,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坐在一起商谈这事的处理意见。东北女人见这几个家长都衣着光鲜,就狮子大开口,要求什么医疗费、营养费、误工费、精神损失费,这个费那个费加在一起总计十万,否则的话就去公安局。
说来说去,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。东北女人的话音未落,几位家长都面面相觑,这哪里是在解决问题,分明是借机敲竹杠嘛。就连王老师都觉得她说的这话太不靠谱儿,就把脸往下一沉道:“周玉燕,差不多就行了,我在这里一直给你留着面子呢。孩子在学校被打了,我心里也不是滋味,可咱们也不能借孩子之机来实施讹诈吧?我提个建议,一家出两千五,总共一万,算是给孩子的补偿,你们有意见没有?”
这事就算是这么解决了。高德明黑着脸,把垂头丧气的高星推搡着塞进了自己的车里,然后就开车回了家。
高德明家住在这座城市东部的一个比较好的小区里,当初为买这套房子他没少上火。三十岁的时候,他听从了老婆的意见下海经商,下海之前,他也曾经对自己的前程做了很长时间的权衡,把最好与最坏都做了认真考虑,想着自己一没背景二没后台,要想受到领导的重视而得以提拔的可能几乎没有。与其自己这样蹲在政府里跑一辈子龙套,还真不如下海做点事,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就这样下了海。起初是给深圳的一家药厂做代理,那年月做药品生意是一本万利,形象地说一句,那钱海海的,比抢来的都快,只要闭着眼去摸,遍地都是钱。所以没用几年时间,他那个所谓的公司就从他自己跑单帮开始,发展到了十几个人,而他也鸟枪换炮,开上了让人看了眼绿的私家车,存折上也有了百把万的积蓄,算是提前富起来的那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