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遇权最近在忙着申请大学院的资料,所以并没有发现危晓整天不在家,忽然有一天,他路过那家料理店,就看见了她。第一眼有些错愕,他没想到大婶竟然会打工,第二眼又有些嘲弄,难道她留在日本就为了挣钱?日本打工薪水比国内高的多,按最低工资算,一年回去买套房绰绰有余。
所以,所谓的爱情,大概也是随便编出来来让自己显得高尚的了吧。
他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,好像自己的心软是一个笑话。
危晓的身世一直是个谜,他怎么就能轻信她的自述,把她当做一个对亡夫用情至深的女人来同情呢?她根本就是想博取每个可以利用的人的同情心,比如绪天赐那个傻瓜,就对她深信不疑。
可如果绪天赐是傻瓜,那他不也是傻瓜了吗?
时遇权越发觉得胸口憋得慌,一路上一个单词都没有背下来。电车到站之后,他去便利店买便当,付钱的时候才发现,他的背包落在电车上了。去车站报失的路上,时遇权咬牙切齿,他对危晓之前有多少同情,现在就有了多少恨意。
晚上十一点多,车站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去取包,他走到车站,便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危晓。
她一脸惊讶,“这么晚你要去哪?”
时遇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从车站出来就看见危晓在门口的那棵樱花树下等他,指着他的包不可思议,“你居然会落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