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夏初问起话来,柳莺也都只对着刘起答话,依旧是那随时断气的样子,听得夏初喘气直不痛快。
“龚公子那天是在我房里的。那人啊,粗鄙的很,尤其是在床上,姑娘们都不喜欢伺候他。那天我哄着他饮了不少的酒,寻思着把他灌得醉过去他在床上便不折腾了。”
“那天他是几点……我是说什么时辰过来的?”夏初问道。
“呀,那我可记不大清楚了呢,挂灯有一会儿了吧。他来了嚷着非要点我。”柳莺脸上露出一种看似无奈实则炫耀的表情,扬手轻轻抿了下鬓角,
“他是你的常客?”
柳莺有些自矜地说:“谈不上。相比于我的那些入幕之宾,龚公子实在算不得什么。才情全无,财气也是平常,也就是有点背景罢了。”
“那,龚公子来莳花馆,一般谁接待的比较多?”
柳莺转了转眼睛,“我也不是太清楚呢,龚公子喜欢新鲜,没个定性的。”
夏初仔细地瞧了瞧柳莺,思忖片刻后才点点头:“行,柳莺姑娘,你继续说当晚的事吧。”
“我刚才说到哪了?”柳莺侧头想了想,“噢,喝酒。那天估摸着亥时左右吧,龚公子起身晃晃悠悠的说要去小解,让我等他回来。我那天喝的也有点多,等他出去了之后便也想到廊上去透透风,醒醒酒。哪想到他这一出去……”柳莺捏着手帕按住了胸口,脸上呈现出一种惹人怜惜的惊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