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长乐抬头看着他:“你,怎么都是活不了的。”
“祝将军这么心软可不行,要吃亏的。”楚永志笑:“楚某人非常佩服将军。”
“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,不能应承你什么。”祝长乐抱着膝盖看着他:“你救不下的人,我也救不下,你脱不了的罪,我也帮你脱不了。”
“祝将军一如传言中坦率。”楚永志轻轻摇头:“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,好坏忠奸不论,我已问心无愧,至于之后的事,我管不到,也管不了,各安天命吧。”
祝长乐试图说点什么安慰他,可想来想去一句都找不出来,他姓楚,是楚家的楚永志,这个结局早就注定了,就像自己,因为是祝家的祝长乐,所以一步步走到如今。
楚永志推开钱心的手,任由血大股大股的冒出。
“我有一副将,因劝我开门迎接圣驾被我关起来了。”
“我会如实禀报皇上。”
“我有数将,数兵,训练从不懈怠,曾言若由他们守卫燕回镇,必不会那般轻易丢城弃甲,他们心有大皖,只是不得不听我号令,皇上论罪之时,请祝将军对他们略施援手,他们……都是好兵,可惜……没有跟对人。”
“好,这事我应你。”
“多谢。”楚永志呼吸短而急促,他记得和任江把酒言欢时的痛快,记得演武场上和人较量时周围的呐喊,也记得,城墙上不再动弹的人里有多少是熟悉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