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我看得再仔细,也不可能知道长在悬崖绝壁上的花儿有几片花瓣吧?”崔玄微有些不高兴地说,“您似乎去过更多地方,不如您来讲讲您的见闻?”
封十八姨冷笑一声,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向你们讲?罢了,没意思,还是喝酒唱歌吧。”
封十八姨看上去,应该是一位严厉的长辈,女孩们都有些害怕她,不敢有异议。她们在杯子里斟满了酒,一边唱着歌,一边给身边的人敬酒。黄衣女子对白衣女子唱道:“皎洁玉颜胜白雪,况乃当年对芳月。沉吟不敢怨春风,自叹容华暗消歇。”
这些话惹起了白衣女子的伤心事,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喝干了杯中酒。崔玄微多少能理解姑娘们的心情:青春美貌转瞬即逝,如同花儿凋谢于风中,她们怎能不忧心呢?
接着,轮到白衣女子给红衣女子送酒,她唱道:“绛衣披拂露盈盈,淡染胭脂一朵轻。自恨红颜留不住,莫怨春风道薄情。”
红衣女子名叫石阿措,年纪最小。与热情的姐妹们不同,她一直闷闷不乐,也不爱说话。她接过杯子喝了酒,这次轮到她给封十八姨敬酒。阿措的歌声悲切凄婉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。园中的草木似乎也受到感染,轻轻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