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不承认自己的非凡之处,也不夸耀自己会什么,懂得多少。但靠近的人,总会不知不觉被一股谜一样的力量抓住,心甘情愿顺着那看似朴实的布局走下去。
他这么想着,不觉就脱口问了出来。
萧月瑟眼波流动,依旧星眸璀璨,笑生春风。幽幽地轻叹道:“我却想不出他为何要留我下来。天下独尊的帝王,并不需要另一个平分秋色的人来与他并肩而立——这或许也是那颗白棋最终只能站在南端对立的原因。”
她不愿用自己的才能来帮助他们任何一个,伤害另一方。
然后她将发髻间斜插着的那枚舞月簪抽取出来,满头青丝瞬间淋漓委地。
“你替我把这个带出陵宫。你的兄弟此时正在平南的军队做前锋将,若不愿见他战死沙场,就想法子将此物交到承天皇帝手里,或可救得一命,早日还朝。和白狼对战,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。我那个义兄啊……”
栾平捧着那木簪,愣怔不解其意。就凭这根毫不起眼的簪子,何以能止息皇帝尚且无能为力的干戈,救他兄弟一命。
萧月瑟却不愿过多解释,转过身去哄拍着刚刚醒来咿呀啼哭的小皇子,那语气也同轻嗔娇儿如出一辙,不知说的瑶光还是重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