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苍白到近乎气绝的脸庞,声音恐慌到发颤。
迷蒙中,我好像感受到了少年汹涌的泪意。
一滴一滴,轻轻落在脸颊...像爱人小心翼翼地轻吻。
鼻腔里有液体呛出,我缓缓睁开眼睛。
在看清顾北森的那一刻,极力挤出了一抹灿烂的笑:“顾北森,我刚才...好像听到了盛夏的蝉鸣...”
至暗中,是你凝聚了一片片碎裂到尘埃里的生息,再一次带给了我羽化重生的力量。
……
林晓说,那天的顾北森像疯了一样,一秒钟都没有犹豫。
拿她的话说,像三头牛都拉不回的倔驴,一猛子扎进了被我坠穿的冰窟窿。
能把一件死生相随的名场面说得这么接地气,林晓绝对当得搞笑艺人的首位。
她还说,那天还好她胆大心细,及时报了警还叫了救援队。
她说经历这次以后,她的黄牛胆都快缩水成草履虫的胆了,再也经不起折腾。
于是,她又一次吃了没文化的亏。
“可惜的是,草履虫没有胆,不过,能记得初中生物书的内容,也是难为你了。”顾北森无情地降维。
林晓哀怨地看向顾北森:“吼,学神,你这样说人家的话,人家是会有一点伤心的啦。”
我和顾北森同病相怜地各自在家抱了三天的窝,才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上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