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质上是中岛哲也用影像风格支撑起的邪典故事,高速数码摄影搭配艳丽色调,再用滤镜加持一下,这都源自他在当广告导演时积攒的习惯,这种方式放置在情绪饱满或者血肉横飞的段落还有些效果,毕竟可以方便的输出情绪,但在平常段落中就有了一种浓重的广告做作感,搬新家哪里是,结尾便利店是,三人同坐路边椅更是,从技术来讲,只有电影中再段落结束. 文本上被划分为三重章节,用一件事串联起三人的梦魇,将内心恐惧外化,也倒是显得设定非凡,但在实际操作中,并不能准确的与之对照,只不过中岛哲也用隐藏鬼怪的方法,尽量不去彰显它来的意义,不过这又令隐喻太过明显,家庭纷扰成为主线,降低了驱魔的比例,这也就是最后那场看起来场面宏大无比的仪式,但实际却并没有什么用的原因. 如果说上部停留在对疾病本身的探讨和阐释,下部便以宗教为注脚,上帝与爱人的类比成为疾病的一体两面(上帝抛弃天使和人类,爱人抛弃疾病和爱情,皆隐含末日意味),疾病的意义空间向“意义”本身扩张,宗教的先进(倡导死亡)与保守(提倡没有死亡的世界)并存,爱情的嗅觉(身体分子化)与味觉(皮肤液体化)并存. 从爱情谈及宗教(或曰反之),天使成为传播中介,千禧年后的混沌成为“重建”世界秩序的契机,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对人类关系(个体/群体)的修复,当作为先知的凡人将私爱升华至博爱,选择尘世疾病和痛苦,选择成为“感受”的载体,选择成为“世界公民”,宗教学(或被戏谑地称为天使学)意义对人类来说还剩下多少——或许比“上帝已死”的论断更觉残冷,但是“疾病带走了我们很多人,. 世界只会向前发展,我们都将成为公民. ”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