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你来生,不过是因你令我绝死了要到今生的心迹,我便只能,以这样的方式表达,对你的不舍弃。
曾与你商量:等我老了去找你,好不好?
你答我的话,次次相异,不应不拒,我似是穷寇紧追不舍:把你的好年华都给了她,只给我你老了的两年,可以不可以?
你却,不露破绽地转了话题。
我只好,如风中的草,跟着你,自然地转了话题,说些无关痛痒的其他,可,你不知,我的心已痛碎在地。
彼时的我,是多么像一个寒冷在饥饿中的孩子,在穿风过堂的门口,眼巴巴望着你们丰菜热汤的盛宴,却不敢奢望得到一口余温尚存的汤,只待你们放筷之际,端着满脸的羞惭以怯怯的颤声问:你们残汤,可否舍我一口果腹?
你却机警一转,将我残存不多的一点自尊,以委婉踩灭在地。
于是,我便祈祷,来生,要做那个与你同桌食共裘眠的女子,与向你讨残汤的时光,道了别离。
当每一次纠结成了无言的结局,我都要静默不语,细密地梳理你的语言,一直一直,把心情梳理成了怆然,竟是,连来生你都不曾爽利地许过。
可,我又是这样执拗地要得到你,再一次纠结里,我便玩笑着道:亲爱,来生,我不要做了你的妻,若她,都令你爱到不忍弃,到头来,你的心还不是做了爱情的逆子,留给她的,徒剩了婚姻这爱情的形式,我要做你小小的孩子,让你把爱扔向我,一辈子,无悔无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