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好像我们家乡的一句俗话:在川陀行,如川陀人。”
“是啊,我早就知道你对这件事的态度会是这样。”
“我只是个凡人。”谢顿说。
“老套的借口。”铎丝露出浅浅的微笑。
谢顿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充实感仰靠在椅背上。“铎丝,你来川陀已经两年,所以你或许了解一些我不了解的事。在你的见解中,麦曲生这种古怪的社会系统,是不是他们的‘超自然宇宙观’的一环?”
“超自然?”
“对,你会不会刚好听说过?”
“你所谓的‘超自然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最明显的意思──相信某些实体独立于自然律之外,比如说不受能量守恒或作用量常数的限制。”
“我懂了,你是在问麦曲生是不是一个宗教性社会。”
这回轮到谢顿困惑不已。“宗教?”
“是的。这是个古老的词汇,不过我们历史学家经常使用──我们的研究充满古老的词汇。‘宗教’并不完全等同于‘超自然’,但它含有丰富的超自然成分。然而,我无法回答你这个特定的问题,因为我从未对麦曲生做过任何特别研究。话说回来,根据我在此地的一点所见所闻,以及我对古老宗教的认识,倘若麦曲生社会具有宗教本质,我也不会惊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