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改?”
“我还没有试验过。也许是这习惯太小了,值不得费许多心思去想改革的。”
王振伍却摇了头。
“你没有想到罢了。”他反对地说,“虽然小……可是和‘意识’是有密切关系的。”
刘希坚不想和他辩驳,只沉思地吐着烟丝,烟丝成圈地袅上去,宛如是一种闲暇的消遣。
“你倒学会吸烟——不,是吹烟的技术。”王振伍看着飘浮的烟圈,一面笑着说。
“几乎是十年的练习。”刘希坚也笑着回答。“你呢?”接着问:“你为什么不吸烟?”
“一定要吸烟么?……我一吸烟就头痛。”
他们这样的闲谈着,慢慢地把话锋转变了,转到他们的工作,策略,新加入的同志,以及苏俄的经济和教育等的建设,随后,他们的谈话转到了上海的罢工风潮。“这一次内外棉织会社罢工风潮的扩大……”王振伍开头说,带着非常关心的神气。
刘希坚也不象懒散的样子了,他从藤椅上端坐起来,把香烟头“吱”的一声丢到痰盂里。
他们便兴奋地谈着。彼此都对于这罢工的社会根据作了深切的检讨。
刘希坚,他站在经济的立场上来观察今日的帝国主义。“无论帝国主义在我们中国将施行怎样的威力,帝国主义的自身是已经临到了暂时稳定而趋向于崩溃的时期了,而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爆发是不可避免的。”接着他补充一句——“这次上海的罢工风潮应该使它扩大到全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