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明显的事,心里生着闷气,一路上不再说话了。我们到了新建的足球场,没有人踢足球,我们两人在草地上跑起来。瓦片越跑越快,像闪电一样,将我远远地甩在后面。后来他忽然倒地了。他痛苦地捂着胸口,口里发出呻吟。我吓坏了。
“瓦片,瓦片……你怎么啦?”
“我,我被秃鹫追逼,死路一条……”
他在地上滚来滚去,但过了一会儿,他终于缓过来了。他坐起来。
“瓦片,你真的看见了我姥姥?”我焦虑地问他。
“我看见她待在那间房里……啊,刚才多么痛快!就是死也值得。你的姥姥真了不起。你不是去过那间房里吗?那里面……”
“那里面有什么?”
“没有什么。那里面什么都没有。”
他突然对我很不耐烦,因为他正在紧张地思索,不喜欢我在一旁问七问八的。于是他掉转头,住另外一个方向走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