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氏怪异的举止,形同枯槁的神情,渗人的话让人后背发凉想撒腿就跑。
六姨娘叹了一口气,侧目看向木樨,“你知道三宽媳妇羊氏多大了吗?”
馨儿低声道:“三婶子头发都白了,五十多岁了吧。”
六姨娘摇摇头,“我比羊氏大一岁,她刚过三十。十五岁就嫁给了三宽,守了十五六年寡。”
“啊?”馨儿几步走到羊氏面前,围着她转了两圈。
鬓间丝丝白发,干瘪的嘴唇,枯黄的面色,瘦的皮包骨的身躯,分明是个老妇,怎么可能比六姨娘还小一岁呢?
六姨娘又道:“你三婶子落到这等境地跟老夫人有极大的关系。老太爷早年做生意常年不在家,老夫人独自拉扯着三个儿子。”
“二宽从小身体不好,夭折了。三宽读书好深得老夫人喜欢,但得了重病久治不好。为了冲喜把羊氏娶进门,可三宽还是撒手走了。”
“为此老夫人迁怒羊氏说她不好好服侍丈夫,把三宽气死了,连个孩子都没有怀上。羊氏何尝不委屈,三宽去世的时候她还是个处子,一个大姑娘怎么生的出孩子。”
“老夫人逼羊氏给三宽守节,十几年来不停的磋磨她,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揉搓的没有了一丝活气。”
“每天服侍大公鸡,抱着它晒太阳,给三宽跪经、祈福是她全部的生活。每逢三宽祭日,老夫人伤心就到贞德堂来骂一通,让羊氏痛不欲生日子更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