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师继续用教育腔唠叨:“他压力不需要那么大,功课能赶上,学校也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。只要没有重大错误,能跟上班就没事。”
没事?没什么事?
我忽然明白了。张老师一直在说的是留级的事。他不会把于帆留级,哪怕他一天学校都不来,哪怕他成绩差到离谱,都不会把他留级,会让他顺利地毕业,不惜一切代价。
他说那么多,都是学校的意思吧?关心他,叫他不要担心,让他绝对放心。哪有一点儿是我的意思!哪有一点儿是我们班的意思!
我们班没有一个人关心他吧!绝对没有!
周茂树那天游泳的时候好像跟我提起,于帆的爸爸过完年就要转正厅长了。交通厅的正厅长呢,那是多大的官呀。
我原来想也就跟马晓他爸差不了太远吧,起码马晓就有本事以买来之身在F班上课,而不用像芊芊一样去承受那个耻辱的G。
现在想来,那个官位之大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吧!可以在深夜为3个孩子预订到每天只开20桌的夜宵,还可以让一个司机的儿子轻松搞到五星级酒店里的全天温泉服务,还可以……可以……一定是一个很大很大,大到没有边际的泡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