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医院其实四级手术不多,这种程度的手术要不得送上级,要不是上级单位派医生下来做,有一些刚分配到这里的年轻医生,切个阑尾就跟过年似的。
芽芽倒不是很在乎干活,毕竟一台手术都给钱的,目光还是黏在来来往往的女职工,
芽芽寻思里头会不会有自己的三嫂子,跟孙医生说了,要是有好人选得给他三哥留着。
这年头工厂,各大单位也得为职工的婚姻大事操心,孙医生答应得很痛快。
咋咋呼呼跑过来一群人,小孩的手指头被刀削了一块肉,刚到镇子上另外一个医院瞧过,说是要手术切骨植皮,家里人不放心带过来这一家医院瞧一瞧。
芽芽让人把伤口亮出来她看看,道:“不用包扎,不需要用药,但一定保持伤口清洁,半个月就好。”
镇医院是九点查房,才到走廊就瞧见个跟芽芽差不多大的年轻人。
发量多,书不离手,表情腼腆中戴着惶惶不安,一看就是新的实习医生的特征。
跟着出来的护士安慰了几句,跟科室主任叨叨了几句,无非就是遇到了个别不想让新手医生换药的患者。
患者也有自己一套甄别医生经验的手段。
发际线开始往后移了,或者头发剩不了几根的,左边头发已经开始支援右边,都觉得经验比较丰富。
大部分情况还真是这样,芽芽就遇到过不少排斥,她忍不住挺了挺胸膛,年轻医生也有厉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