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每日晚间宴请杭州士林精英,不仅酒馔尽是珍奇,陈设也属罕见。尤其那少年豪侠的剑舞,简直堪称一绝。”
“据我钱清流钱世兄说,那豪侠一旦舞剑,简直天地异色,雷驰电掣,月陨星流,仿佛乾坤亦为之晃动。你说,我要不要也去开开眼呢?”
“去就去呗。”心下失望的大丫鬟,有点没好气地随口应了一句。
“去就去呗?!你这话说得倒简单!”祝孤生两眼一瞪她道,“那豪侠的剑舞宴席,是这么容易去的吗?”
“嗯?”香荷有些反应过来,忙端正了神色,问道,“公子,难道那豪侠挑选赴宴之人很严格,您根本没资格去?”
“混账!”祝孤生骂道,“香荷啊香荷,还以为你聪明伶俐,怎么总是会错意?以我祝家簪缨世族,只要投上我祝孤生的名帖,还不是畅行无阻?本公子是说……”
刚才气势汹汹的祝孤生,这时候却好似中了牙疼咒儿,嘴里嘶嘶地抽着气,总是欲言又止。
“啊,我懂了!”香荷大丫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智商,眼睛一亮道,“我知道了,公子是犹豫那饮宴地点尴尬吧?”
“对,对……”祝孤生愁容满面道,“公子这点事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那平潮书院,仙风剑雨楼,正挨在白马湖西,地处冠山之南。那冠山脚下乳泉边,不正是我那前世的冤家对头,云妙妙家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