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亦灼提醒地喊道:
“宁宁。”
江以宁微微一顿,已从职业病中回过神来。
这少年不会成为她的病人,她只需要做做样子,交个无功无过的作业就足够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随即,低下头继续未完成的工作。
“抱歉。”
低不可闻的叹息声,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听进去,反正江亦灼是听到了。
妹妹心软。
十三四岁的年纪,活脱脱的争产牺牲品,要死死不掉,要活也活不成。
钱就不能自己赚嘛,非要抢。
连这么小的小孩都不放过。
讽刺的是,少年变成这个病秧样子,全因太得父亲的疼爱,变成这样子还能活下来,也是父亲的疼爱。
这种情况,也是绝大部分家族内部的反映。
江氏不出手医治这少年,并不是冷血,而是治好了也没有用,少年并不会因此而得救。
他们一离开,一切还是会回到原点上。
与其让他反复痛苦,索性不管。
江亦灼在平板上输入检查记录,暗暗低叹。
心里一边庆幸,能生在互相扶持,兄友弟恭的江家,又一边将老大和老二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干嘛要让宁宁过来参加这种破医疗会议,随便派个人过来不就得了!
团里的沈主任,或者周主任有足够的能力胜任!
想是这么想,却也知道不可能。
那位加西亚富豪对江氏的人,明显要比旁人礼待一些,也更关注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