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一接通,他就知道原因是前者。
不知道徐天良在哪儿,背景音乱糟糟的,说话的口吻也急匆匆的。
他问曲小琴案子的进展,徐天良说:“曲小琴认罪了,邢队昨天晚上拿下她的口供,今天下午看守所就来带人了。”说着压低了声音,“今天早上七点多邢队就因为徐苏苏自杀的事去监察委接受调查,才回来不久。而且刘淑萍受伤很严重,没法出庭,邢队一直在发火,刚才开会的时候摔了两个杯子。师父,要是他不叫你回来帮忙,你就在家好好养病吧,一般他发脾气我们能躲就躲。现在三个嫌疑人死了一个,另外两个都上不了庭,死者家属闹腾得我们不得安宁,监察委也不肯轻易罢休,非得让他接受调查。他现在被三方责任人堵得焦头烂额,见人就发脾气,你最好躲一躲。”
不等魏恒有所回应,徐天良忽然打了个哆嗦,战战兢兢道:“邢邢邢邢队队叫我了,我得过去了。”
魏恒把手机放下,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怔。
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,邢朗在那几盒药里下药想把他药死的概率非常之大。为了不上赶着找死,魏恒抓起手机给徐天良发了条信息:如果他让你叫我回去,你就说我病重,进医院了。
徐天良很快回复:交给我吧。
魏恒顿时觉得,小徒弟还挺孝顺他。
他躺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,魏恒又拨出去一通电话:“你在哪儿?等我十分钟,马上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