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罗抠子是想开了,送了春节才送的东西!”
两人窃窃私语,拿着点心,带着麒麟进了屋。
金爷招呼对方坐到院里的石桌前,拿出烟斗继续抽着:“你的意思我明白,中午画眉都跟我说了。你是想,跟着我学花丝镶嵌的手艺?”
“对对!”
“那可不容易。你要学,可得吃苦!”
“我不怕吃苦!我们老家的人,最能的就是吃苦。”
“不是说让你当牛做马,你别误会。我的意思是……”金爷抬手示意他先打住,自己却沉浸在吸烟的世界里,好半天,都没说一个字。
罗虾球不安地搓着手,等得有些不耐烦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要学也行,先得拜我为师。光拿一盒点心过来打发,太便宜你小子了!”
“好!我这就……”罗虾球猛然起立,整了下衣衫,金爷却再次抬手叫他坐下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得先从我们老北京的规矩学起,要有个做徒弟的样儿。什么时候学好了,什么时候我再教。”
“啊?学规矩?”
“对!你应该知道,我是满洲正黄旗爱新觉罗家的后人。我们天子脚下的后裔,规矩多。首先啊,你说话就不行,一张嘴你你你的叫谁呢?你得用我们老规矩打招呼的方式跟师父我说话,要用敬语,您!提其他长辈的时候,要用怹,把‘他放在心上’的意思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