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姑道:“师兄,我师父尚未出关,我自己竟是心头烦乱无绪,不能主张。”
托钵僧道:“师妹何事心头烦乱?”
翠姑道:“师兄,你当初送我来大都山,拜入真儒居做了弟子。老师曾经是答应帮助我,让他李诗剑与我信守当年那娃娃亲之约。不想他,他李诗剑,竟然是明天就要结婚了!
如今太平汗国境内,此事哪个不知?我也是昨天下山,才得知此事——师兄,我该怎么办呢?”
托钵僧此时,有那钵之反哺,进境极快,已经是达到先天境界顶峰了,然而,为着小棒儿夫妇,他是压制又压制,不突破眼下境界。
此时托钵僧,对这尘世看得更淡。对于翠姑与李诗剑的娃娃亲,看法又不同于往日。
当时托钵僧听了翠姑这个话,就说道:“师妹,他李诗剑是世间人王,太平汗皇。
一个汗皇,纳个三宫六院的原也很正常。依我看,无论如何,是少不了师妹你的正宫之位的,你不必着急。”
翠姑道:“当日他来大都山,负荆请罪,后来他曾与我说过,今生今世,唯我一人;只待天下太平时,便当迎我下山去。如今天下尚未完全平定,我自己尚未艺成出山,没想到,他竟然如此……”
翠姑伤感,说不下去了。托钵僧也无法说什么,有心转移话题,就问道:“师妹,你去询问了你哥是什么意见了不?”
翠姑道:“我哥他终日饮醉,只与阿随相伴,平日难开口说一句话。他有时一开口,就是口口声声说要找李诗君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