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茫然盯着帐帘钩子踌躇,自己怎么会睡了五个多月?该早些醒来才是!
锦初见他一副万分自责的模样,忍不住咬着唇轻轻笑。
陆离看见她颊上飞红,长睫低垂,神色一动。
放下空碗,复又拉她重新坐下,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薄唇上,正色道,“请夫人再挑一个吉日,嫁来大理寺!”
锦初被他这样握住手直勾勾盯着,心里没来由地紧跳了几下,正要抽手,陆离忽然捉住她的手,“别走。”
他的面色沉静无比,黑眸却似蒙上一层阴霾,扯过她的手指压在自己的薄唇上摩挲,引导她将纤细的指尖含入他口中,低头轻轻一吮。
锦初只觉那指尖立时麻了一下,被他唇舌触过的地方又湿又热,整张脸一下子灼烫起来。
陆离抬起头,黑沉的眼盯着她的脸,呼吸低沉而炽热,“失约之过行知任凭责罚,婚姻大事还望夫人成全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些盅惑,又似带着几分渴求。
屋子内燃着的炭炉炙热,日晖在床幔间凝结成雾。
陆离的衣襟微敞,肌骨坚硬的胸膛若隐若现,下巴上淡淡一层青色胡茬,衬得他利落的下颌分明深刻,眉眼里头有道不尽的落拓风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