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我一颗心被刀绞一般,沉浸在对薄宴时的痛悔中,几乎在瞬间,那些被压抑在心间,日复一日积累的爱意如洪水喷薄而出,将我淹没的彻底。
身体疼,心口也疼,让我的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掉。
“我可能快生了,学长,麻烦你带我离开。”
燕栩牢牢的搀扶着我,我的视线却落在红外线热成像仪上,牢牢的盯着那个点,用最后一点力气,坚持道:“救……他……”
汗水不知道是被头顶的日头蒸的还是疼的,一颗颗的滑落下来。
燕栩见状干脆将我打横抱起。
他眼底的担忧如水一般倾泻。
我却难过的不能顾及,一味的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。
薄宴时。
我就要产下我们的孩子了,你在哪里,如果你还活着,回来陪我好不好?
我在这一刻,竟然失了理智,忘记了横亘在我和他之间那么多的矛盾和障碍。
想见他,想奔赴他的冲动如此强烈。
但是这个想法也只存在了几秒,我就被潮涌而来的疼痛给淹没了。
救护车早早就停在外面,原本是为救治伤者而准备的,此刻却拯救了我。
燕栩将我放到担架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