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阳脑子里还在为钱烦恼,他这样一说,似乎自己下句就会说出“给我钱”的话。她滑进被子里,把头一蒙,自个儿躲在被子想闷晕过去算了。没一会儿,她听着“窸窸簌簌”地穿衣声,换鞋声,门开打时,她掀开被子问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我不省这油钱了还不行么?”云舫讽刺地说完,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
他把车开到滨海大道上,催紧了油门狂飚,到了海边才停了下来,腥咸的海风吹到脸上,他暂时冷静下来,望着灯火通明的对岸,身后的幽暗寂静使他感到无比孤独――
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安于平淡的女人,每个人都要求那些虚伪得令人作呕的浪漫,就连沐阳也不例外。
他不想回家,把车开到了一家生意清淡的酒吧,跟无所事事的酒保对饮。
沐阳抱着被子,盯着他换下的拖鞋,那是她买给他的,给一个男人买了拖鞋,这个家也分了他一半了。她咬着被子突然笑起来,都结束了吧,事实证明,他只当她是个免费情人,也怕她纠缠他,一说起这些,就借题发挥地离开。
他和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!
这晚,她竟然睡着了,虽然睡得不安稳,迷迷糊糊地,她骂自己:反正付出都付出了,何必要撕破脸呢?
这下什么都没了,她又成了单身。
倒霉都是成双成对的。
坐在介桓的车上,沐阳刚理顺客户要的资料,肚子便隐隐的胀痛。几秒钟后,她感觉到下身涌出粘乎乎的热流,脸先红尔后刷白,趁介桓不注意时,抽了两张废纸迅速垫在屁股下面。然而这个动作太不好遮掩了,介桓在她刚垫好时便转头盯着她看,只觉得她无厘头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