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若非以大局为重,本主簿也欲留他一条性命的。”
方主簿将手中鱼食一把撒下,清澈的缸水顿时变得浑浊混乱起来。
而他一声叹气,面露悲天悯人之色。
“劫商案之缘由你我皆知,若放任他继续追查,到时候高坐在上面的诸公可就要不高兴了。”
方主簿抬手指了指上面示意:“不要忘记我等如今身份地位是从何而来,自然要分君之忧。”
“此案死了一个吴大勋,几个流匪那是远远不够的。”
听到这里,张师爷似乎明白了什么,眼睛陡然瞪大:“东翁的意思是!临海所?”
“壮士断腕,弃车保帅尔。”
方主簿点头道:“临海所上下百余人,足以给朝廷一个交代了。”
“我们便让肖重与临海所狗咬狗,到时候肖重身死,我等便可倚仗府衙的大人们出手清剿临海所。”
张师爷顿露恍然:“顺势将劫商案一事盖棺论定!”
方主簿点头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“是东翁此举高明啊!”
张师爷顿露激动之色:“借刀杀人,既能除了肖重这个狗皮膏药,又能灭了临海所那群净会生乱的卒匪,可谓一举两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