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吟初觉得,皇后是有些轻敌了。
“可是母后,儿臣今日瞧着父皇对霜美人的态度很不一般,只怕……”
“不用怕。”皇后淡淡轻笑,“今日皇上对霜美人的态度不一般,那昨日呢?是不是对着霜美人又打又骂?”
看来,皇上那边所发生的事儿,皇后比莫吟初所想的还要清楚。
就听皇后道,“人都说,伴君如伴虎,皇上今日可以很宠你,明日又可以要了你的脑袋。本宫并不觉得,那个霜美人会是个意外。更何况,她瞧见了皇上所有的丑态,你觉得待皇上康复那日,她还能活着?”
的确是这么个道理。
但事无绝对。
“若她当真能活呢?”
闻言,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凛,似是在打量着莫吟初,而后才轻轻一笑,“那本宫有得是办法,让她不能活。”
这话说出来,是如此冰冷,又如此的稀松平常。
莫吟初一时间有些恍惚,只觉得能如此坦然说出这些话的皇后,手上必定已是染着不少鲜血。
“哦,对了。”皇后忽然就转移了话题,“本宫打算今日就去烧了那本毒门秘籍,正好你来,不如陪本宫一块儿去?”
莫吟初没想到自己竟是赶了个巧,本意是要拒绝,只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,便点头道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