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青瑟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,规矩地跟秦月夕站成一排,等待着流风的归来。
……
岳阳城。
夕阳西下。
摆在县衙门口的收粮摊位前面,依然还排着长长的队伍。
带着大麻袋小麻袋的市井百姓们都等待着验粮过审,而另一边已经过审交完税粮的百姓们,手里则提着已经倒空了的米袋,三五个相熟的街坊聚在一起,或是长吁短叹,或是一片愁容的互相交谈。
“咋样,你家今年的粮税都交齐了吧?我这刚交完,好在家里总算出了一个秀才,能见面一个人的赋税,这稻米能少交一些。”
“唉,我们哪能给你们孙家比,我们这都是普通的小生意人,家里没人有什么功名,孩子又要的多,这光交粮税就要交二十斗!而且这些黑了心的,也不知他们是斗有问题,还是筛子有问题,我是生怕带来的米不够数,还多带了五斗稻米,结果还真的是差点不够!”
“是吧,我也察觉出来了,每次验粮的时候,不是说有稻谷潮,就说是灌浆的太少,我在家里都是精挑细选才敢送来的,结果还让那些验粮的差役们又给筛出去五六升米给倒了。虽说不要的还还给咱们,可往袋子里一冲撞,总赶紧不够五升米。”
“能让你往回捡不要的稻米就不错了,你跟他们扯不清楚这些事情的。你要是真较真要把剩米过称,他们会说过筛子的时候洒出了一些,不够称那是正常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