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灵夕想说,如果不可怕,他怎么会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天光的样子,背着她看沧迦山的景色……但话到嘴边,她还是问:“大师兄为何会去那里?”
“那里曾经是惩罚沧迦弟子的地方……”青奎背着灵夕走了整日,已经气喘吁吁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道,“六百年前,大师兄的修为,在沧迦山已经找不到望其项背者,师父给他一枝灵殊草,满怀希望以为他能开出万朵雪莲,结果……”
“结果什么?”
“雪莲是开出不少,可全是墨黑色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灵夕惊道。
“哎……历来开出黑色雪莲者,必被当场诛杀。师父当时痛心疾首,逼问大师兄有何邪念,藏了什么欺骗沧迦的心思,大师兄只说从来没有。”
“最后呢?”
“最后师父罚他受雷劈之刑,鞭笞三百,若是有幸保命,可见天要留他,那就到虚妄崖面壁,其实……就是监禁,由他自生自灭……”
灵夕心中一阵发凉,鼻尖酸涩,却再也哭不出来了。
“人人都以为大师兄为人冷漠,不理世事,实际上是因为在那里关了五百年,直到六十年前魔界侵扰,沧迦岌岌可危,他才被放出来……那之后,他也就当真冷漠傲气了。”
灵夕更是难过,只想到风夙平日对人那一张冰冷的脸,心疼得无以复加,“大师兄那么干净的人,怎么会开出黑色的雪莲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