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带我一桌桌看过去。特工大部分没啥特色,隶属何处都气质雷同,但奇武会那些人,那真是个个本色突出。
“话说,那个看起来长得怪像弥勒佛,这会儿还忙着念经的和尚属于哪个部门?”
约伯说:“杀人灭口、毁尸灭迹、慈航普度一条龙,懂吗?”
我翻了翻白眼。
我们俩看了一圈西洋镜,约伯还意犹未尽,看看大门外,伸手做了个刀往下砍的动作:“不但是这些人,我进来前四下转了一圈,外面埋伏了不少私人安保,数量和宾客基本一对一,便衣和制服都有,全部是雇佣兵级别的。”
“谁请的安保?”
“天晓得。”
“照这说法看,咱们现在待的不是婚礼现场,是1913年一战爆发前夕的萨拉热窝啊。约伯·狗蛋大公,你想好一会儿有人拿枪射你,你往哪儿逃没?”
约伯白我一眼:“你还真听你老婆的话,在家重修初中历史啊。”
他这辈子都是唯恐天下不乱:“别管那么多了,来都来了,好好看戏,看今天这个婚会结出什么场面来。”
我对他投过去鄙视的一眼:“别装了,你肯定知道故事的走向。”
他懒洋洋地对我挑挑眉,没有打蛇随棍上,但也没否认。
我们俩又喝了一杯酒,现场的人越来越多了,普通婚礼的场合,人越多就越闹,三大姑和八姨婆十年没见,十年里喝了多少次洗脚水都要一五一十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