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三个?”
“也许有十五六个。”
“我们压死他们多少人?”
“八个或十个。”
“我方一个挂彩的也没有?啊!有的!达达尼昂,你的手怎么啦?我觉得是血,对吗?”
“小意思,”达达尼昂说。
“中了一颗流弹?”
“连流弹都谈不上。”
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我们曾说过,阿托斯对达达尼昂爱如其子,他这种深沉执着的感情对这位年轻人时常表现出父辈的关怀。
“是一处擦伤,”达达尼昂说;“我的指头被两片石头夹住了,一边是墙上的石头,一边是我戒指上的宝石,所以皮就豁开了。”
“这就是有金刚钻的好处呀,我的先生,”阿托斯轻蔑地说。
“啊哈!”波托斯叫道,“还有颗金刚钻,既然有一颗金刚钻,那为什么还抱怨没有钱?活见鬼!”
“嘿,终于有救了!”阿拉米斯。
“真及时,波托斯;这一下子倒真是个主意。”
“那当然,”波托斯听了阿托斯的夸奖神气活现地说,“既然有一颗金刚钻,咱们卖掉它。”
“可是,”达达尼昂说,“那是王后的钻石呀。”
“那更有理由卖掉它,”阿托斯说,“王后救她的情夫白金汉先生,那是顶顶公正的;王后救我们,我们是她的朋友,更是合仁义,咱们就卖掉金刚钻。神甫先生以为怎么样?我就不问波托斯的意见了,他的意思已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