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如斯勤俭持家,善体百姓疾苦辛劳,当要禀承父皇母后,为各府效仿。”朱棣不紧不慢的说着。
徐长吟笑容微僵,只道他是在反讽自己:“我说过,不会有损王府颜面。”
朱棣微哂:“非也,王妃如斯贤惠,又岂来得有损王府脸面之说?”以皇上皇后的亲民亲农,岂会不对他这位“醉心田锄”的王妃刮目相看?
徐长吟这才听出他的话意,略有怔忡之后又有些哭笑不得,“难道您是打算着藉我之事,让京中各府都来耕地?”
朱棣端起酒杯呷了一口,隐下唇边的笑:“有何不可?”
此时,四名公公捧着膳盘鱼贯入内,布好膳食。
徐长吟原先还道他朱棣是“借酒浇愁”,原来是打算在此处用膳。思至此,她忽地问道:“今日汝嫣也一同去了北园。”
朱棣略是一怔,“你也让她下了地?”
徐长吟提箸,“她身子弱,多些锻炼自是好。况且,这地儿不大,也不会太累着。”
朱棣不再多言,只说了句:“她是好静的性情,你得闲时与她多走动。待从中都回来后,府里的事,由你掌理!”
徐长吟不置可否,“再有十余日,便要去中都了。皇上日前颁旨,此次中都之行需得隐于民间,不得宣诸身份。这事儿是我提起的,秦王与晋王可有恼我?”
朱棣看她一眼,“二哥与三哥并非愚钝之人,自知其中利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