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包扎好了,还有一个人。
晋察冷脸坐在那里,右手横放在大腿上,手掌的伤口对他而言,仿佛就是一道小小的割口。
手掌却在轻轻发抖。
为了给他腾出位置,女人站了起来,似乎松了一口气,李太医低着头,感觉气氛沉重,大气都不敢喘。
在皇宫中做事,什么话可以讲,什么话不能讲,都是十分有讲究的,眼前这一桩,便是在夜里睡觉说梦话也不能说出来的。
李太医以为男人是疼痛难忍,故手掌微微颤抖,彼时他刚消完毒,正准备将掌中的残渣碎物挑出,伸手拿镊子时,发现男人微抬着头,眼睛注视前方。
李太医心中纳罕,最疼的时候,反而不抖了,脸色沉沉,好似感知不到伤痛。
额头上倒是布着点点细汗。
李太医心道,白骨露出,实在是算不上好看,不忍看也是正常事,可那一刻心中也不知怎么想的,往男人望向的视线看过去,几乎是刹那间,又抖着视线将脖子转回来。
唐宛感觉有些口渴,嗓子也很干,想倒杯茶水,手却在抖,晋察是疯了么,竟然胆敢在宫里用剑指皇帝的脖子。
而刚刚差点儿就没命的男人,竟然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,笑着握着她在不停抖动的手,帮她倒了一杯茶水,声音宠溺:“你的手受伤了,我来帮你。”
两个人都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