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锡半晌才听到李星盈犹犹豫豫地说:“我没说非得喜欢读书人。”
她说得扭捏,雍锡恍惚了一阵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她。
四目相对了一段时候,她面颊微热起来:“我若真不喜欢你,当初就不会答应嫁给你。”
“那就是喜欢,”他眼神突然明朗,而后轻吻着她嘴角,可她总是忽远忽近,他垂首说,“可你在我面前总是不高兴。”
“我性子就这个样子,改不了了。”她低着声音,只他二人能听清这些话。
原本也不是这个样子,只是本该是她大喜之日时,她便坠入谷底,新郎惨死,父母不敢接济,后来沦落花街柳巷,生死之间她都不知道摇摆了多少次了。她已经不习惯在旁人面前表露情愫,总是防着别人一些,纵然当初被面前的人纠缠亲近,已经有了喜欢的意思,却宁肯在毫无关系的时候跟他进帐子,也不说情爱字眼。
明明在说蛮横的话,神情却好像他在欺负她。
陆思音那个时候跟雍锡说,李星盈看着的确是柔弱可欺,可心底却比许多人都强硬得多,否则当年处境,加上周遭闲言碎语,从前就活不下来了,叫他无论如何不要硬来。